他不是害怕我不见他,只是想用他的“委屈”放大我的“任性”。
他蹲在那儿,就好像在说:“你看,我都做到这份上了,你不能再生气。”
我想,今天没接电话的要是贺橙心,他一定早就赶到她身边去了。
我没跟他争执,打开车门,主动坐进副驾驶。
贺砚双眼亮了亮,肉眼可见的高兴。
但没高兴多久,他电话就响了,来电显示是贺橙心。
贺砚暗暗看了我一眼,没接,任由电话自动挂断,然后继续响。
我闭着眼,只当不知。
等到了我家楼下,我准备下车时,贺砚才叫住我:“初初……”
我回头看着他。
贺砚像是怕我误会:“医生说橙心病情加重,求生欲很低,我怕她……”
我点点头,很平静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贺砚连忙又说:“我没有抛下你,这次我把你送到家了!”
手机响了好几声,有人给我发了消息。
我翻出来一边看,一边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”
说完,我没管贺砚是什么表情,打开车门下了车。
手机里,全是贺橙心辱骂我的消息。
她质问我是不是跟贺砚在一起,是不是坐了副驾驶。
又骂我脸皮厚,贺砚都那样对我了,还不跟他分手。
还说贺砚根本就不喜欢我,当初追我,是因为我跟她长得像。
看我一直没回复,她又发了一个截图给我。
我点开一看,发现贺橙心中指戴着求婚戒指,还有一个男人的手牵着她。
我一眼就认出那是贺砚的手。
那只手我曾经牵过无数次,细细摸过,也用心画过,还幻想过在他手上戴上我设计的戒指。
可是现在,我幻想的东西戴在别人手上。
我难受地蹲下身,想把不顾我意愿冒出来的难受压下去。
滴滴——
手机又响了一声。
贺橙心又发了消息过来:【你想戴在哥哥手上的东西,现在戴在了我手上。】
【还是在你妈妈死的那天。】
难怪他不出席我妈妈的葬礼。
原来是他有比出席葬礼更重要的事。
我看着那两条消息,笑出了声。
嘲笑我竟然还心存妄念。